bluespit

don’t be bitter

Precious 6

论如何制服一个可爱熊孩子

亚瑟爱的教育小课堂开课了

本来想在最后灵魂拷问

但还是将温馨进行到底

拷不拷问的 以后再说吧😃

亚瑟在院子里看才从华丽的玻璃花筒移进粗陶水植花盆里的睡莲,摆弄了几片枯叶在盆边,他对东方园艺追求的禅意刚有那么点粗浅的理解。


中午我们打算到外面吃饭,亚瑟的车坐不下,没错就是那辆一直被小香诟病的“二奶车”,车上只有两个座位,大周末的司机被迫加班,开车过来接我们。


“我们为什么还不出发,耀耀,我饿了。”阿莲双手捧着脸坐在一把做旧的铁艺小凳上旁边有一只石头小兔子,小小的两只,几乎淹没在花丛间,看起来像在童话世界里。


“我们要等一下司机叔叔,阿莲想吃什么?”阿莲摸摸旁边的小兔子耳朵,眼睛亮起小星星,“我可以自己选吗?”


“不可以。”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亚瑟抢了先,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花丛间的小人儿。


“为什么不可以,我都还没说我要吃什么!”


“我只是提前告诉你答案,你想吃的那些东西对健康不好。”眼看阿莲又要暴走,亚瑟采取一点怀柔政策,“但冰淇淋可以,那是我们答应过你的。”


“我抗议,我不要!”


“那就民主一点,你可以说说你想吃什么?”


“汉堡,薯条,鸡翅!再加冰淇淋。”


“不行。”亚瑟故作无奈地挑了挑眉毛。


司机把车稳稳停在门口时,我们带好东西走过去,亚瑟腿上挂着一个哇哇呜呜的团子,把他的裤脚蹭得一团糟,他还挺气定神闲不理会阿莲的哭闹,司机探出头来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我一直没出面,想看看亚瑟怎么处理,阿莲也倔强的不向我求助。


“亚瑟先生,请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吃薯条!”他停下哭闹一本正经的质问亚瑟。


“因为对你的健康不好,小先生。”亚瑟看了一下表,和司机说我们订了12点半的午餐。


“偶尔吃一次又没关系,难道吃一次就对我的健康不好了吗?”亚瑟没有理他,“你抽烟吗亚瑟?”亚瑟被问得一愣,“不。”


“那你喝酒吗?”


“喝。”


“喝酒也对身体不好,你怎么还喝。”


“我只是偶尔,并不是酗酒。”

……


“我也是偶尔啊!不信你问我爸……”我忍笑忍得实在辛苦,从后视镜看到司机也和我一样的状况。


阿莲还在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亚瑟败下阵来。


“小张,去附近的麦当劳吧。”我笑着替“战败”的亚瑟向司机提议。


最后我们三个和小张一起坐在嘈杂的麦当劳吃油炸食品,阿莲吃得满手是油还要去刺激他的“手下败将”,亚瑟受不了嫌弃的带着他去洗手。


我转过身看亚瑟在拥挤的人流紧紧牵着阿莲油腻的小手,一把把他抱上洗手台的样子,心情复杂得像手中的可乐一样咕噜噜地翻腾了一阵。


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高尔夫球场打球,亚瑟对阿莲评价很高,这一定程度上缓和了他们的关系,虽然阿莲嘴上仍然不肯服软。


但回家以后这并没能让他们两个和平相处太久,我和阿莲下棋的时候亚瑟在旁边围观,国际象棋的礼仪是摸子走子,但阿莲在思考的时候习惯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亚瑟拿书拍他的小手让阿莲非常不满。


晚饭后阿莲坐在钢琴前练琴,亚瑟翻翻他的曲谱让他弹库劳的D大调小奏鸣曲。


“节奏不对。”


“手指放松,不要那么僵硬。”


“背挺直。”


阿莲终于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摇了摇头,他只得转过去接着弹,琴声里充满了痛苦,我听不下去了去榨果汁给他们。


“休息一下吧。”我把果汁端过来,阿莲朝亚瑟吐吐舌头从琴凳上溜下来又被亚瑟抓住衣领提溜回去。


“先把果汁放下。”亚瑟提高声音又严肃的样子很能震慑住小孩子,阿莲也不闹了,乖乖地放回去站着。


亚瑟把琴凳拉开一点坐在钢琴前面,双手轻柔地落在琴键上,弹起刚才那首曲子,古典乐的舒缓音符像穿过花园的微风和扫过河面的柳叶,墙上的挂钟的滴答声被掩盖了,只有隽永情感与永恒时间的足音在空间回荡。


我们刚在一起时,亚瑟还不像这几年这么忙,偶尔他也会坐在这架旧钢琴前面弹首曲子给我听,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脏砰砰跳,倒是无法像现在这样完全沉醉于音乐本身。


亚瑟站起来了把琴凳推进去,端起果汁递给阿莲,“等会你再弹给我听。”对美的事物格外灵敏的幼小心灵还沉浸在音乐里,回过神来吸溜了一口果汁,手指在钢琴上按了几个键皱起眉头。


“亚瑟,这钢琴音不准了,”他又按了几下确认自己的想法,“你要找调音师来调一下。”


亚瑟一直沉着的表情才缓下来,“或许它需要休息了,它太旧了,阿莲。”


从我和亚瑟住在一起,不管搬到哪里这架钢琴总有它的一隅之地,亚瑟很爱护它,靠海的S市常伴着咸湿的海风每年又有几个月的连阴雨,对这架旧钢琴来说是不小的挑战,但亚瑟说或许它喜欢这样,它的故乡也总是一年四季吹着海风。我们叫师傅来修过看过,对方的建议也和亚瑟现在说的差不多。


亚瑟如此珍爱的东西我却完全不知道它的渊源,我随口问过他没有说,我就没再问了,担心问出什么我承受不了的过往让自己徒增烦恼,我也问过阿尔,他也说不知道,导致我有时候无意想起来这个事还挺好奇的。


到了睡觉的时间,我把包着浴巾的阿莲放到床上给他吹干头发,亚瑟也裹着条浴巾从外面的浴室出来,穿过客厅走进来,我给他使眼色,叫他不要进来,今晚去别的房间睡,谁知道他完全对我视若无睹,我行我素地进了房间。


我的弱点之一就是心虚容易脸红而且越想克制越脸红,所以现在,大事不妙,我要开始脸红了,只有亚瑟退回去才能缓过来。


白天衣冠楚楚还算可以相处自然,但还是要感谢阿莲的不问之恩。其实我也一直不能确定阿莲是否真的理解我和亚瑟之间的关系,我也不知道濠镜是怎么和他解释的。现在到了晚上,我穿着轻薄的睡衣亚瑟甚至露着胸膛裹着浴巾,等会还要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我不知道怎么,再去回避某些问题。


“亚瑟为什么要进来?”阿莲往我身边缩了缩,他看到我发红的脸又有点担心,“耀耀的脸为什么这么烫?”伸出小手用手背够我的脸颊。


“因为吹风很热,我太靠近自己的脸了。”我的手微微发抖还好被吹风的震动掩去,但脸还是无法退烧。我不知道吹完头发的时候,安安静静的三个人该如何相处。


亚瑟看了我一眼把我手里的吹风拿走,关上。


“怎么了亚瑟,还没吹完呢。”我想从亚瑟手里拿回吹风,但他换了只手又抬高手臂我就够不着了,啊!为什么这时候还要羞辱一下我的身高!


亚瑟牵住了我的手,揽着我的肩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弯下腰看着阿莲有点惊讶的眼睛问他,“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亚瑟把吹风放在床边拉着我的双手让我坐下,又拿起吹风,对阿莲说,“这意味着,我愿意为他吹头发。”


意味着我愿意为他做饭,陪他做家务,载他兜风,和他散步。后面的话掩盖在呼呼的风声里不知道阿莲有没有听清,但我一字不差的都听在了耳朵里。


我在亚瑟这番话里放下了心理的重担,不知不觉的沉浸在暖风和亚瑟手指温柔的按摩里,忘了脸红。


或许亚瑟的这些话阿莲还不很明白,但我想他能明白我脸上的笑容。


亚瑟帮我吹完故意把风调大一点对着小家伙一阵呼呼,吹到耳边和脖颈的时候阿莲就痒得咯咯笑在床上打滚,跑到我身后藏起来,笑得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这位四岁的小先生,请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睡?”亚瑟收好吹风,掀开被子睡到我旁边来,扭暗了房间的灯,阿莲立刻钻到我俩中间来,哼了一声把头埋进我胳膊,“你喜欢耀耀,可耀耀也喜欢我,所以我也可以睡在这里!”这个逻辑要把我绕晕了,亚瑟没有理他兀自睡了。


“亚瑟,亚瑟?”过了一会儿阿莲又转过身去推亚瑟。


“阿莲,你为什么讨厌亚瑟?”我看亚瑟睡了就问阿莲,“小叔叔和我说的,亚瑟特别讨厌。”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我拿被子蒙了半张脸,又无奈又想笑。


小香真是的啊。


“那你觉得亚瑟讨厌吗?”我看了一眼亚瑟压低声音接着问他。


“……”阿莲不回答,也转过身瞅了亚瑟一眼,确定他还在睡觉,低声说,“其实我觉得亚瑟挺厉害的。”


“为什么?”我忍不住弯起嘴角,亚瑟睡着了真是太可惜了。


“因为他什么都做得好,”阿莲在我手臂上蹭了蹭眼睛,“我也想成为亚瑟这样的人。”


“阿莲成为自己就好了。”我亲亲他的额头,“亚瑟还有一个厉害的地方,”我抚摸他的头发的手顿了顿,“他这么凶……还能让耀耀这么温柔的人喜欢他……亚瑟像个小孩子总要牵手手,我看到你们偷偷牵手了……”阿莲说着梦话,咕咕哝哝地睡着了。


亚瑟睁开眼睛,饶有兴味地支起头来看着我,我笑着冲他摇了摇头,他还是越过阿莲吻了吻我的头发。


“我们可以考虑换辆车,”亚瑟低头看了一眼,阿莲在睡梦中心满意足地吸着拇指,“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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