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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如海34(下)〈童叟无欺的结局〉 Adios 再见,一路平安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在宴会厅的一片阴影里阿尔揪着衣领把亚瑟逼到墙角,他离开的时候王耀好好的,回来他连话都不会说了。


 

盛大的家族聚会填充起公爵府连日的空旷寂寥,庆祝亚瑟和阿尔都在战争中安全返航并为家族取得了无上的荣誉。


 

“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亚瑟用肩膀撞开他,理好衣服从他面前走过,没看他的眼睛。


 

王耀站在对角,看着那两个身影,两年了,阿尔似乎比亚瑟还高出那么一点,从他回来,他一直对他避而不见,但阿尔很容易从别人的口中把他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致成功,致胜利,”阿尔举起酒杯,在宾客们纷纷端起酒杯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把酒杯放下,牵起王耀的手吻在他的手背,“致失而复得,致永恒。”他盯着长桌对面的亚瑟,再次举起酒杯,席间一时鸦雀无声,子爵夫人眼眸低垂,而后不知是谁率先碰杯,宴会又恢复觥筹交错的景象,亚瑟面前的酒杯始终没动。


 

“虽然我们两年没见,可我对你真是一点都不陌生,”阿尔几乎喝得酩酊大醉,勉强还能站着跟亚瑟说话,不过他自认脑子清醒得很,“报纸,故事,你们两个人的流言蜚语铺天盖地,人尽皆知!现在,能不能给我一个我想听到的版本,你,亚瑟·柯克兰认识到了自己应该停止恶心的有违人伦的行为,放过弟弟的老婆?”阿尔压低声音说得咬牙切齿,蓝眼睛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阿尔,让他自己选吧。”亚瑟跟他碰了一下,酒杯倾得底朝天,“让他自己做主一次。”


 

“你说得好听!”阿尔一拳挥上去,“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本来就是个傻子!”亚瑟反过来也揍了他一拳,拳头撞着皮肉,迸出鲜血和刚淌下喉咙的酒,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最后躺在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人群散去,不然一定会惊讶于海上镇定自若的舰队指挥官,冲动幼稚得像十几岁的男孩互相撕扯扭打。


 

“我,正式向你宣战,”阿尔踉跄着爬起来,“我受够了你们俩的愚弄,这次,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回来。”


 

自上次在布雷斯特打开缺口,法国暂停了对不列颠的进攻,但布雷斯特逐渐聚集起的舰队表明这种局面不会持续太久,五艘法舰进入了加的斯,法国想要重启计划入侵不列颠北部。


 

柯克兰认为整个舰队应该一起出航,以保证各方的战术配合,阿尔弗雷德却坚持战斗最好在陆军部队起航以前进行,哪怕前方惨败,仍不会危及运输船队。


 

“我不认为我面前这位指挥官是个能够阻止敌人前进的战术家,他也不能确保船队能躲过一次又一次的遭遇战。”


 

“我看根本是你胆小如鼠只想躲在后方。”


 

“你根本就不了解这次你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对手!”两个人在协同作战会议上总是剑拔弩张,军官和海军大臣们交换眼色,暗暗咀嚼着流言腹诽一出桃色名利场。


 

“我确实对他了解不多。”


 

“这就是你为什么这么冒失的原因。他是个同时领陆军军衔的海军元帅,在新大陆我们刚交过手。”差点替你让我有去无回。他心里这么骂了一句,那个弗朗西斯,到底他们都没分出胜负,不管在陆地还是海上他战术太多,作战经验极其丰富。经典的分兵把口式的“警戒线战略”在处于弱势时千方百计的避免决战降低伤亡,一旦局势扭转便果断的利用地形地场发扬火力破坏他们的补给线,整个战场如同瓮中之鳖被他们控制的死死的,万不得已詹姆斯·沃尔夫将军才决定全军翻越悬崖,摆脱这个恶魔设下的怪圈。


 

“狡猾的像狐狸,经验丰富,百年间的战术运用得恰如其分,”在座的所有人都对那个名字有所耳闻,说是闻风丧胆也不过分,现在各个面露难色,“所以我推测,”年轻人故作神秘,身子前倾,“他应该有70岁,已经是个无论在谁面前都没法‘敬礼’的臭老头了,但愿他的另一半对他的评价也和我们一样高。”有男人的地方就有荤段子,气氛总算轻松了点,连桌对面的亚瑟也抱着胳膊抬了抬嘴角。


 

王耀,亚瑟,阿尔,从青涩的十几岁经历数次动荡分散到如今又重聚,现在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以前那些日子无限重复,看不到尽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期待一个怎样的结局。


 

出发的前一晚,阿尔来到他的房间,他完全不像在信里那样坦率健谈,甚至很难把现在的阿尔和信里的、以前的结合起来。他只问他有没有在按时服药,对他声音的事闭口不提,最后轻轻握住他写字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热。离开之前,他想问什么最后只是张了张嘴就转身出去了。


 

我和亚瑟,你希望最后回来的人是谁?


 

亚瑟扎好了领巾,这次返航后它就可以呆在舒适的匣子里和他母亲的项链一道珍藏,不过,它现在已经不是一条项链了,他找了最好的工匠把它改成了一只戒指。


 

他将会喜欢的。他在上面寄存了一个吻,把戒指装进胸前的口袋。


 

“怎么样,你的小情人?抱歉忘了你们已经……结婚了。”Ruan仍然是从前的样子,奇妙的东方人,时光对他们格外宽容。她脸上的调笑让阿尔异常心烦。


 

“他现在好吗?我的药还好用吧。”这是第一次,Ruan主动联络他,他知道,她来要她的“报酬”了。


 

“要我做什么就直说。”


 

“如果我说我要你的命呢?”那张艳丽的脸还是更适合娇俏的表情,收起笑容便像把淬火前的匕首,“和你开玩笑,”刀尖融化掉,玫瑰又绽放,“我才不舍得要你的命,我真是嫉妒那个小omega……”她的指尖从手臂滑上他的背部肌肉。


 

“你最好早点提你的要求,不然我可不确定这次我还回得来。”


 

“我就是为了能让你“回来”才把你叫来的。”


 

一场大规模的战斗无法避免。


 

如果战斗取得决定性胜利,不仅可以保证这条航线从此畅通无阻,从此法国入侵不列颠的可能性不复存在。


 

舰队的旗帜高扬在维尼利亚港,几支队伍整装待发。头戴王冠的雄狮和海上猛隼白头鹰在猎猎海风中蓄势待发张牙舞爪。岸边站着夹道的欢送人群,手里拿着象征胜利的花束朝舰队挥舞。


 

米尔顿和王耀站在前排,侍卫将他们与人群隔开。长官们穿过夹道人群亚瑟走过来,王耀看着他,适宜起航的风天,海风又咸又涩,他的眼睛忍受着疼痛等着那个人由远走近,看着他由一个模糊的身型逐渐填充成爱人的模样,直视着前方,目光和脚步都无比坚定,他和身边的军官稍作交谈,没看到人群中的王耀。


 

只要他伸直胳膊就可以触摸到他的衣袖,只要他叫他的名字他就会转过头来与他目光交汇。


 

于是他伸出了手指,嘴唇翕动。


 

亚瑟贴着警戒线从他面前走了过去,近到他身上的熟悉的气味被海风送入他的鼻腔,他的眼睛只碰上后面的阿尔弗雷德冰冷的目光,阿尔牵起他伸出的手指,在上面吻了一口。


 

“我会回来的,亲爱的。”蓝眼睛尖锐又汹涌。


 

他听到他对亚瑟说,回来。


 

回答了昨晚他没问出口的那个问题。


 

毫无征兆他就重新开口了,邓肯医生曾暗示他他永远不能再说话了,但就在早上,没有任何征兆,没受到任何刺激,他只是自然而然的恢复了,他想告诉亚瑟,在他起航前让他知道,才临时让米尔顿带他到港口来。嘈杂的人群随着舰队起航情绪越来越高涨,他站在人群里,踮着脚尖望着远处的海面,半个月?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这片海才会重新将爱人归还。


 

海葵花,我的心是水中的一朵海葵花


 

热爱的心,张开的口


 

说不出话


 

海葵花


 

我的心是水中的一朵海葵花


 

大海一般的沉默


 

衷肠无从抒发


 

我愿日夜


 

虔诚的祈祷


 

直到有一天


 

走进你的花园


 

我的萝衣上树影斑斑


 

你的金发闪闪发光


 

……


 



 

强西风带来了麻烦,不列颠的舰队为之搏斗了三天才沿下风位驶入托尔贝,法国也因此被迫驶回布雷斯特港,次日,不列颠将法军追逐到贝尔岛西南偏西70海里处,天气随时可能变坏。


 

除了打头阵的23艘战列舰,不列颠还有4艘装载50门舰炮的战舰,法军避其锋芒,下达要求其他舰只驶入基伯龙湾的命令,那里遍布暗礁与浅滩,这是个疯狂的决定,没想到不列颠紧随其后,双方在狭窄的海湾进入混战。


 

阿尔弗雷德密切关注着飘扬着雄狮旗帜的那艘船,亚瑟·柯克兰。


 

他接受了Ruan的提议,他愿意兵行险招,如果说,之前他还有那么点犹豫,王耀的那一句“回来”,帮他下定了决心。


 

他的船上藏着一面法国国旗。


 

混乱的基伯龙湾,四五十艘战舰陷入混战,早早等在那里的还有趁风从西印度群岛溜进去的法国分舰队。这才是他们的杀手锏,每艘都配备74门炮,在机动性大大减弱的基伯龙湾,为胜利增添了一个极其有力的砝码。


 

不列颠像进入无形牢笼的凶猛野兽,找不到有利位置进攻,亦无处可逃,被法舰紧紧咬住头尾,分舰队舰长霍克·费恩寡不敌众,又不愿降旗投降,毅然打开了甲板舱口,海水涌进船舱,全体阵亡。


 

舰队被打散后部分战舰才找机会逃出了死亡地带。


 

“驶入维莱纳河口。”亚瑟稳住情绪,尽量把信心传递给其他人。


 

“长官……”舰队7艘逃往东北方向,一艘搁浅一艘被烧毁,还有7艘躲在罗什福尔东南,剩下的,还没有逃出基伯龙湾。


 

他们不能再出错,即使现在只有维莱纳河一个选择,但搁浅的恐惧笼罩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河水已经涨了一次,但吃水还是达不到。


 

“密切关注维莱纳河的涨潮情况。”他们没很多时间,如果真的不行,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法舰围攻或俘虏。


 

亚瑟一拳砸在桌子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手心里攥着一个小小的硬物,不安的时而吻向紧握的拳头。


 

“长官!”奥德里奇冲进来,年轻的脸上淌着两行激动的泪水,亚瑟推开他冲到甲板上!


 

“满帆!前进!”维莱纳河涨潮了。


 

他打开手心又握紧,把戒指贴在心口,感谢奇迹降临——两次涨潮,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奇迹。


 

他们在维莱纳河躲着,深夜海上起了浓雾,疲倦万分的船员们突然被警报声惊醒,犹如惊弓之鸟,大雾中任何影影忡忡的东西看起来都像是伸出的炮筒。向他们逼近的法舰至少有5艘,柯克兰的舰队只有2艘在河上,他们甚至应该感谢这场雾,法军还不知道他们的底牌,但是一旦太阳升起,浓雾必定散去。


 

“无法联系到最近的舰队,雾太浓了。”他们在雾中已经可以模糊看到颜色醒目的法国国旗,像幽灵一样漂在海上。


 

船员们将小艇在船沿上放好,一旦天气好转,万不得已,弃船保住有生力量。


 

他们等了几个小时,在梦里死了几次,惊醒后发现是一次次重复的恐怖梦境。


 

清晨,亚瑟的小艇夹在几艘之中落进了海面。雾稍稍淡去,但仍然可作掩护,小艇行了一段距离后,他开始感觉异常。


 

有一艘船在跟着他们,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他仿佛看到一抹蓝色,不远不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风偶尔吹开浓雾给他们一些视野,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终于看到了彼此。


 

亚瑟看到了飘扬的法国国旗。以及缓慢调整方向对准了他所乘的小艇的炮口。


 

所有的小艇都尽量分散,逃往不同的方向,所以他很确定,这艘船的目标是他。


 

这不应该。


 

直到阿尔弗雷德站在舰头俯视着他谜底终于揭开。


 

隔着一层雾,阿尔弗雷德也可以感受到亚瑟的不可置信。


 

混战,弱势,死一个大将再正常不过,浓雾中辨别不出细节和人员,旗帜的作用就在这时候凸显。


 

他俯视着亚瑟,第一次,他们之间有如此悬殊的距离,他高高在上,而亚瑟像蝼蚁一样他一声令下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他和亚瑟柯克兰之间只能有一个站着,他也确信,错过这一次,他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


 

王耀。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已经非常复杂,曾经它是暖的,热的,柔的,而今这些柔软的内核裹上了厚厚的杂质,那是阿尔弗雷德的失恋,折辱,不甘和执念,整个化为一颗炮弹,现在他要将它发射向始作俑者。


 

开火。


 

这个词在他脑子里响了好多遍,他的嘴唇一直无意识的上下相碰,但海上残留的夜晚的寂静让他尚能辨别意识与真实。


 

亚瑟站在船头从震惊的仰视着他变成平静的望着前方海面,没有愤怒的质问他,也没有戚戚提起往日,他只是非常平静。


 

这就是亚瑟,他早知道的。


 

即使在他的炮火下,也是他战胜不了的一个人。


 

阿尔弗雷德望着飘扬的三色旗,只感觉一阵溃败席卷,他的战争结束了。


 

“掉转船头。”顺便,把那愚蠢的旗子降下来,扔进海里吧。


 

“琼斯长官,法舰围过来了,他们也发现了!”


 

“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吗?”阿尔从消极的情绪中拔离。


 

“他们尾随着我们,情况不乐观。”


 

怪事真是太多了,就像,就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他刚才开炮打死了处于他们重点监视下的不列颠的舰队指挥官,法国人是不是下一步就是要立马跟上解决掉带领着分舰队的自己。


 

知道这个计划的只有Ruan,知道他要杀死亚瑟的也只有她。


 

错了,还有她那个神秘的老板。


 

他猛然想起好几年前他唯一见过那个人的一面,带着明显的法国口音。


 

他正中圈套。弗朗西斯,还没到直面彼此的时刻就想消灭掉他们两位将领。


 

“不要忙着逃,”他此时的冷静不是因为他不惧死,和可笑的大将风范。


 

而是因为,为了感谢Ruan给他出了这么好的点子,他当然得不负他们的“期望”——一面哪够?他多准备了点敌国的旗帜。只要一个信号,他的分舰队会像幽灵一样,分散到不同的区域,变成“法舰”。


 

“发信号。”


 

挂上旗子很简单,但是让法国人相信他们是法国船就不简单了,尤其是在五艘法舰的注视下对如同囊中之物的不列颠舰队指挥官视而不见,一定会被一起轰穿。


 

浓雾越来越稀。雾意味着僵持和等待,无数的变数横生,对于海上勇猛直接崇尚决战战略的不列颠人来说,雾是阻碍。


 

但第一次,阿尔希望雾不要那么快散去,他透过云层一般的悬浮物看着同样察觉到了什么的亚瑟,或许亚瑟也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


 

终于在最后,他们又统一了意志。


 

雾也让一切都显得不真实,他似乎看到了亚瑟的神情,甚至似乎看到了他的眼神,可他们明明隔着那么远,人类的视力不可能看到那样的细节。


 

时间多一秒法国人的怀疑就多一分,雾淡一点,法国人的眼睛就锐利一点。


 

“勉强让你加入我吧,但别捣乱。”花园里破坏观感横在路上的两棵小樱桃树,是他们两个的“杰作”。


 

“你们长得那么像,你一定是你父亲的儿子。”公爵府有两位少爷,米尔顿从不骗人。


 

“在想你的母亲吗?我也想,你见过她吗?”你一定是继承了母亲才有了蓝眼睛,我的母亲会是怎样的眼睛呢。


 

开炮。


亚瑟的小艇打出旗语,紧急指令。


 

阿尔接过瞭望镜。


 

海平面已经开始发白,半个小时后光线就会像雨丝降落,剥开他们的最后一层掩护。


 

亚瑟脱下指挥官的外衣和帽子放在船头,解下领巾,手指伸向衬衣口袋,将一个小小的东西整齐的包裹在里面。


 

最后伸出左手朝阿尔做了一个手势,并拢食指和中指,弯曲两次。


 

弯曲一次食指代表‘一切就绪’,同时弯曲食指和中指两次附加‘高度机密’,这是他们小时候制定的“行事准则”。


 

一切就绪。


 

决不可以给任何人知道哦。


 

我们的恶作剧要开始了。


 

阿尔放下瞭望镜,转过身,燃烧的火焰像提前升起的太阳。


 

不要笑,亚瑟柯克兰,不要笑,我知道你赢了。你那看上一眼就让人不高兴的脸,此时更不适合这样的表情。


 

错了,全部,错了。


 

“等他展开它,戒指就会掉在他的膝盖上,想想那时他的表情,应该就像知道海葵花是动物时一样张着圆圆的眼睛,繁星在其间穿行闪烁。”


 

……


 

谁会在海军日志上写下这种话。


 

舰队归来,整晚等待的身影远远就看到泛着白和灰的旗帜,他用僵硬的双腿站起来看,没有了,后面再没有别的队伍,也没有别的旗帜。


 

他明白了,于是顺着原路踽踽的走回去。


 

我的萝衣上树影斑斑


 

你的金发闪闪发光


 

厄洛斯啊


 

温柔的拉开了他的金箭


 

从此永不分开


 

像鸟儿飞不过天边


 

从此永不分开


 

像海潮依偎着海岸


 

七年战争进入尾声,新的战争又在酝酿,陆地间隔着一片海洋,但人类的野心没有边界,硝烟从来没有真正的消散,他们在大陆之间穿梭,等待着一颗火星就重新引爆。


 

战争结束后海军部要求各方提交航海日志,负责监管的上尉们,军士长及其他将士配合以供查验比对提交军事法庭对此次的战斗结果进行全面评估。


 

阵亡的海军舰队指挥官亚瑟·柯克兰涉及消极接敌,逃避应战,策略不当等几项严重指控,海军部将多方核对航行和计算数据后给出判决。


 

舰长阿尔弗雷德,以英勇的行为和智慧的判断挽回败局,海军部核实后将予以提拔。


 

……


 

历史的脚步一直向前,它曾垂青某些人,于是英雄诞生,也曾在某些人面前紧闭双眼。但最终不忘记谁,也不记住谁。


 

他们在10月底起航,在圣诞节前抵达新大陆。


 

次年,他们的孩子降生,取名奥利弗。


 

奥利弗是亚瑟的教名。



 

全文完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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